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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只要云初去牧羊，它就会出现在云初的周围，还会引诱别的旱獭过来，供云初抓住烧着吃。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比如——吃旱獭！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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