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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用了半个时辰，三锅水，终于把这个脏孩子给洗出来了，穿上老羊皮给云初准备的红肚兜，唇红齿白的真的很可爱。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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