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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这一次，他不管了。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云初再一次露出自己悲天悯人的另一面，叹口气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此时帮助他们写一封家信，可安慰无数人心。”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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