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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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