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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就在云初把目光落在那六个衣着清凉，身形饱满，每一个都有一个不亚于大尾羊屁股的胡姬身上的时候，刚刚喝了一口牛乳的老羊皮立刻皱眉道：“想要女人，等你加冠之后再说。”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我不！”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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