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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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