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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比如——吃旱獭！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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