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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于是，云初就继续揍他们，说道理他们是不听的，反而会觉得你害怕他，在白羊部落里，讲道理就意味着你认为自己打不过人家。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沙洲！”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世人皆苦！”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