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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如果我能做到，我的孩子们就好过了，陛下一定会封赏他们为从七品的武骑尉，如果我死的足够精彩，就算是云骑尉，我的孩子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哪一个姐夫？”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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