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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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