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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笑着点点头。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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