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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天山苦寒之地，猪怜儿还在苦苦坚持，听闻再有三载就能归乡侍奉爷娘。最后，问一句：张家小娘是否任然未嫁，能否再等我三年？”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你不准备跑路吗？”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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