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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比如——吃旱獭！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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