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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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