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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今天不一样。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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