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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一个身材曼妙，却皮肤黧黑的舞娘正在欢快的舞蹈着，西域舞娘们表现舞蹈魅力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最多在跨间绑一些布，奢侈一些的会绑一些绸子，还会把这些布或者绸子扎成花朵，或者蝴蝶模样。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裴东风爵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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