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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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