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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云初笑着点点头。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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