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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一个身材曼妙，却皮肤黧黑的舞娘正在欢快的舞蹈着，西域舞娘们表现舞蹈魅力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最多在跨间绑一些布，奢侈一些的会绑一些绸子，还会把这些布或者绸子扎成花朵，或者蝴蝶模样。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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