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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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