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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裴东风说完话，也不理睬跪在地上的何远山几人，抬腿就上了战马，直奔折冲府第九团去了。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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