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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我就要吃旱獭——哇！”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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