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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哼，略懂，略懂！”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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