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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云初冷冷的看了刘雄一眼道：“君子远庖厨，今天给你做这一顿吃食，是为了让你们区分一下什么是君子食，什么是奴隶食，可不是为了让你满足口腹之欲的。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如果你是唐人，该给你的我不少你一毫，不是唐人，而是心怀叵测者，我给你的也不会少一毫！”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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