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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冥王麾下龙骑侯执事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两个几乎一样肥壮的家伙重重地撞在一起，娜哈明显以身高优势取胜，双手勒住旱獭的脖子，焦急地对云初大喊：“哥哥，快点烧火。”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至于在西域，只要不打仗，你跟着哥哥，哥哥保你周全，就算上了战场，你紧跟着哥哥，也有八成的可能活下来。”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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