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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而是先把芹菜烫熟，再往烫芹菜的水里加一点面粉用力的搅拌，最后把芹菜重新倒进面汤里，找一个没有油的坛子装起来，发酵几天之后，这东西就会变得酸香扑鼻。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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