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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哪一个姐夫？”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云初微微一笑。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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