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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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