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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