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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目标是哪里？”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只要有大肥带领着，它们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这个时候，云初只需要用一个皮口袋套住一只，再给别的旱獭一些食物，这群旱獭在大肥的带领下满意的离去，至于少了一两个同伴它们好像不在乎，也有可能是不识数。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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