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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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