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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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