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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他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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