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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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