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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云初微微一笑。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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