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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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