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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