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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草茎非常得肥美多汁，含在嘴里还有一丝丝带着青草香的甜味，只是不能用牙咬，一旦咬破了草茎，它就会变得苦涩，将那一丝丝甜味完全遮盖掉。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我不！”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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