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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这一天虽然很忙，云初还是觉得这对自己以后的写作水平有非常大的帮助，只要持之以恒的帮人写书信，写作水平追上李白，杜甫不是梦。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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