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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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