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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我没有钱……”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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