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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还有一次，是年幼的娜哈被一群旱獭围攻……羯斯噶跑的比马还要快的去拯救娜哈，那一次，羯斯噶真的跑的比马还要快，这不是形容词。

“不知道！”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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