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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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