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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今天，方正，刘雄，何远山以及掌固张安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唐人了，这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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