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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云初也不回头，只是摆摆手，就离开了大关令衙门，这里是他在大唐世界里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很短暂，却很温馨，很有纪念意义与参考意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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