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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青碧之色是大唐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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