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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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