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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再加上大唐传奇宰相房玄龄跟皇帝说：“今商贾贱类，台隶下品，数月之间，大者上污卿监，小者下辱州县……意思是，商贾用给官吏钱这种方式，侮辱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官吏们。”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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