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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乱起？是什么意思？”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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