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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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